也很高兴。”
明明现在所在的空间依旧被讨厌的冰冷消毒水味充斥,她却感觉自己像是小时候被妈妈抱着在花园里晒太阳那样温暖,整个身体被喜悦的滋味融化,变得轻飘飘的。
马上要真正拥有一只自己的小猫的期待渐渐在心口起伏,余暮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颊边漾起浅浅的梨涡。
她这次不会再失去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薛谨禾的视线凝在她的脸上,瞳孔深处暗藏着晦涩不明的情绪,像是一汪深潭想要将面前的人卷入其中。
提领养不是因为他想养猫,说高兴当然不是因为什么猫的死活。
只是因为——
他的黑白世界里被一株埋在地里的花充斥了唯一的色彩,他看着她摇曳看着她生动,也看透她鲜艳下被催腐的根。
他欣赏她的盛开也顾怜她的衰败,爱她花瓣的娇艳也爱她千疮百孔的茎。
后来这朵花被风雨摧残,欲望冲溃他的皮肉,驱使着他想要将这株花连根拔起只掩栽在仅供自己独自欣赏的玻璃瓶中,却又心疼她的自凋与颓晦,觉得她值得承接世上每一滴香甜的雨露。
不能做她的玻璃瓶就做她深埋的土,于是他拼命隐藏着自己发霉变质的土质为她供给养分,终于在今天看到了这株花苏醒的生机。
他的花将会在他阴湿的捧给下盛开,他怎么能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