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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剩下的鹿头，尚棠看着死鹿那黑漆漆的眼睛，迟迟也没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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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玉秀怎么看她都像是后悔的样子，于是跟尚棠说，要不把鹿头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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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棠听了这话，极为厌恶的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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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埋？这是我的战利品，你知不知道在某些地方野兽的头是可以当装饰品挂在墙上的？我只是在想挂在墙上的哪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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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鸭子嘴硬。关玉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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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它倒霉罢了。”尚棠垂着眼，静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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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会倒霉，倒霉死了的家伙，没资格抱怨。更何况已经死了，死了就死了，埋了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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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身子，去用布包裹鹿头，却怎么也打不好结，于是关玉秀也去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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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费了半天劲儿总算把鹿头裹好，尚棠一屁股坐在地上，伸着一条腿，曲着一条腿，把头放在膝盖上，侧眼看着累的满头大汗的关玉秀，冷不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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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哪天要是你也像这样倒霉死了，我也不会给你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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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拿我的头挂在墙上当装饰？”关玉秀淡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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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至于。”尚棠哼笑，“但搞不好我会把你的灰挂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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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吉利啊。你很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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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听好了，你应该庆幸。至少我不是讨厌你，因为，我要是讨厌你，别说你的骨灰，就连你的头发沾在衣服上我都会吐。”尚棠故作矜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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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玉秀认真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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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许该觉得荣幸，不过说真的，我死了你还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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