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是那个尚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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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棠双臂交错，视线瞥到一边，絮絮叨叨的抱怨：“我看见沉临渊身边那个黑衣服摸到你屋子那边去了，这才连打猎都没顾上好心给你提醒，你居然还无视我？我打赌要是输了你知道我得赔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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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关玉秀翘起嘴角，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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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棠诡异的僵住了，有些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看到关玉秀那毫无恶意、敌意的柔和笑脸，一时有些回不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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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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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虽然绝交了，你还是愿意信我。这是不是说明，关玉秀，其实你也没那么恨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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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棠轻呼出口气，握了握拳，身体后仰，头靠在一旁，黑发濡湿粘在胸口、肩头，猫样的琥珀色眼珠在余晖下莹莹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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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玉秀看着尚棠那张笑盈盈的脸，自己的笑却慢慢从脸上消失，眼睛缓缓睁大，手腕的镯子微微泛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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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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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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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到辗转反侧、抓心挠肺、呕心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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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到变成鬼也不想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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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到自己腐烂生疮到快要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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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用指甲刺穿那个喉咙，扣进那个眼眶里，咬住那苍白的微微鼓动的胸口，将里面跳动的心脏挖出来撕咬着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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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亲吻着你的嘴唇、手指、脖子，一边吻一边撕扯着皮肤血肉从指尖到头发丝一点不剩的整个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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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吃那只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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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如此的恨你，尚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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