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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茶会顿时乱成一团，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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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迎着四周的尖叫将茶壶随手扔在地上，碎片四溅，又引起更大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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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条斯理的拿起一旁的手巾擦着手，满不在乎的继续说：“比起你们这种把自己的人生意义全绑定在婚姻上，依附于男人的寄生虫来说，跟你们不是一类人可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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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骚动的茶会回来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去见了关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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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婚退了，你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他在一起了。”见他来了，关玉秀并没有把视线从自己手中的话本上挪开，只淡淡的如此说了句。就继续斜倚在榻上看她的话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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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样子并没有什么改变，没有狼狈，消瘦，失意，只是一如既往的浮在这温水鱼缸中，做那条安静的，柔美的，濒死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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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就上前坐在她旁边，就这么看着她。过了不知多久才像刚想起来似的问：“皇后长的模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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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书页的手指微微一顿，他眼尖的看到她袖口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有着紫红的鞭痕。紫红色痕迹错落在苍白到近透明的皮肤上，像绽开了一朵荆棘花，扎的他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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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干脆把话本一合，微笑的看向他：“似乎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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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他说，“那我希望还是很大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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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笑开了，笑得肆意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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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这笑容灼伤一般，少女的眉间显露出某种犹豫的神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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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眼，把一物递到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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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来仔细的看，是张画了他侧脸的小像，当然严谨来说画的也不是他，是身为尚棠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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