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水长,自多珍重

要是她说了这些应该能让关玉秀活久点儿。不然等真的被杀了还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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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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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蠢，可不至于那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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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也说过她不至于那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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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那么多话本闲书，缓兵之计总会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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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赶到了城门前。城门刚开出一点儿他就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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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远远就看见一个苍白的影子被挂在了一杆黑色的旗杆上，头顶贴着是猎猎作响的三角黑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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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沙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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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使劲儿的眯起眼想看的更仔细，但距离太远，于是他只想更到最前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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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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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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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缩短到四分之一的时候那影子越来越眼熟。他听见自己那嘶哑到陌生，像被玻璃碴磨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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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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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玉秀，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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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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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错了，算我输了，算我傻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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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再去信什么铜镜，什么系统，我什么都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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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故事，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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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会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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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高嗓门，几乎是划破嗓子般凄厉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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