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兄今日脱马甲了吗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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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让他搬走这个行为，像是往他胸口戳了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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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第一反应不是相信，而是在想，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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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他图什么，有什么目的，一定要接近自己才能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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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几乎没忍住就要问这个人：你是谁呢？你凭什么？你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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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说服，实则只是他想听到的那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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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两人凝视许久，柯鸿雪轻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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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温润公子的皮相，也非才华傍身的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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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种慵懒到了极致，显出无边厌恶的浅笑，带着一种早已入了土、又在暗无天日的深夜里疯长的极端痴妄，他说：“学兄知道我为什么睡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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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慕的人死在了五年前，我亲眼见着他的皮肉是如何一日日被雀鸟啃噬殆尽，我年年南下去寻他余下的尸骨，我午夜梦回都能看见干涸的血滴到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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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一进来，就跟我说那是仵作验尸的头骨，第一句话就表达出满满的恶意，暗示我该将他扔出去，你如今问我你能不能不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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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笑意很是轻微，眼底却是一层层寒冰，十九岁前的雪人似乎瞬间回来，他漠声又宽容地解答：“不能，我甚至想让你离开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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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沐景序，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对你做出很过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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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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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沐景序就搬离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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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中午回来，瞧见西厢的门开着，几个书童在院子里搬箱子，沐景序就站在墙边一棵槐树底下，眉目浅淡，微垂着眼睛，似乎在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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