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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学兄有一分错处,寒英却有百分不对,所行所为实非君子所为,更不是对待同窗应有的态度。”他脊背又往下弯了弯,几乎没给沐景序思考和回话的时机:“月前学府休沐,我回了趟家,祖父听掌院先生与他说起这事,已教训了我许久,责令我定要向学兄道歉。还请学兄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时混账糊涂,往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寒英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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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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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其实一点也不好,马车尚在行驶,路旁有小贩做晚市生意的叫卖声,饭菜烟火的香味飘散空中,孩童巷口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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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虞京城里又一次盛开的桂花香味,和天边将落的晚霞黄昏,委实没有一处合柯鸿雪心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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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面这个人有一颗玲珑心,他这一路的作态本就反常,李文和那番话说出来,沐景序要再不起疑,那他也不会是那个年仅十岁就惊艳天下的泽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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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与其让他怀疑,进而猜测自己是否已经知晓他的身份,倒不如柯鸿雪自己先给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缘由,让他暂缓一缓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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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没指望他这番鬼话沐景序能全信,但哪怕三四分,已足够他拨弄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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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只怕沐景序一个字也不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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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低着头,看不见对面那人的神情,余光便只望着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脑中想着若是学兄不信,他下一句又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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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车厢内安静了许久,连香炉里的香都燃尽了,柯鸿雪才听见沐景序问:“太傅训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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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瞬间愣住,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抬头看他的冲动,重重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噙满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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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开口,音色里却无端带着几分可怜和隐忍:“也不算训斥,不过是寻常家法,让我长长记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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