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笑吟吟地与他对视,直到沐景序眼睛里那点刚从梦见回到现实的迷茫快要消散,柯鸿雪才小幅度地动了下脑袋唤他回神:“学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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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其实很想知道殿下方才做了什么梦,梦中可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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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现实意味和时间限定的称呼是一剂很好的提神药,沐景序迅速清醒,点了点头,不着声色地移开视线,敛下了瞳孔中那许多似是而非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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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腰起身,要下马车,柯鸿雪身体动了一下,似乎想做一个抬手阻拦的动作,但胳膊抬到一半,自己先收了回去,沐景序没有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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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等他撩开车帘步下马车,入眼便看见临渊学府一批正朝他这边张望或者干脆走过来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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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下车的是他,那些人甚至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名为惊讶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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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序一愣,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他坐的是柯府的马车,车门上挂着府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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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想来是远远看见柯府车马来了,自然而然地候在这等着和柯鸿雪打招呼,却不想一眼看见的是他,这才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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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沐景序在书院里,人缘实在算不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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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厢有一瞬间的凝滞,那边不知道还要不要走过来,沐景序也没想好该不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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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后传来另一道脚步声,柯鸿雪站在他身侧,微微低下头说话,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那些人这才下定了心再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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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兄,沐兄,二位怎么一起来了?”有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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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李文和马车上装了东西坐不下,我便邀了学兄与我同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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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答完身体往沐景序这边又侧了一下,无端有一种亲近的意思,开口却是为他介绍:“张志成张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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