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兄今日脱马甲了吗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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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需要自己，为的什么或许只有沐景序自己能说清楚，柯鸿雪不欲追问，他只要知道自己被需要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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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京是权力中心，临渊学府则是最接近这里的去处。还有两年科举，如果不出他所料，沐景序定然会光明正大地站到朝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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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不用其他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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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想起春夜里那一阵阵咳嗽声，不自觉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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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不够隐蔽，也或许是他如今的身体经不住那样重的负担，和过于急迫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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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序来临渊学府，很可能是为了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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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日一下车，他刻意在那些学子面前表现得谦卑温顺，沐景序若要踩着他向上走，柯鸿雪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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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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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垂眸，见小桌上还未收走的几只茶杯和一碟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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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在油纸内晃动，分割开明暗的界限，柯鸿雪敛下眼睫，眸中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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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端起那杯早已冷了的茶，送进口中轻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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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得要些报酬，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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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少年时反复的心动，为青年时漫长的等待，为往后六十年还可以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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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得要些报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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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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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放下茶杯，向后靠了靠，唇角勾出抹淡到几乎看不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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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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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府门庭煊赫，偌大一个宅子，却冷清得厉害。\n\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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