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鸿雪中庸之道学得很不错,既没有给出明确肯定的建议,也不会让看到的人觉得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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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每一条建议的利弊都掰开了揉碎了说,间或有一两条无伤大雅的疏漏,也没什么要紧,反倒符合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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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皇帝看的文章,他尺度把握得很好,不至招惹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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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沐景序眉头却始终未松下来,他不太明白柯鸿雪给他看这篇策论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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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恍似没有任何目的,随口和他聊了几句,又在走之前问了他另一个问题:“学兄不喜欢我送的那根发簪吗,怎么不见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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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序微怔,视线下意识往角落移了一下,柯鸿雪看得一清二楚倒也没点破,只笑了笑说:“劳学兄帮我将策论转交给先生,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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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院子的时候,北方有乌云堆积,似乎又要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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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抬头望了眼,无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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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兄怕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其实是在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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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柯鸿雪的性命,威胁沐景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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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得很大,但他不得不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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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下山了几日,听说是被召进了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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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也有过这种时候,通常是他写的东西格外让皇帝舒心,召他进宫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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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第一场冬雪降下来的时候,临渊学府南边新修的舍院落成,沐景序搬进去的第一天,看见有人大张旗鼓地搬着东西往西厢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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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寒英穿一身火红色的袄子,配一双金丝羊皮靴,行走间披风飘动,贵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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