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兄今日脱马甲了吗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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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闪过了很多想法，但其实不过转瞬，桌上蜡烛甚至还没来得及凝聚下一滴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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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序反问：“你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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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吗？”柯鸿雪念了一句：“我认为盛极必衰，万事万物总有它的缘由和规律。我只是不知，你究竟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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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拨乱反正，我便替你招兵买马、韬光养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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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盛世太平，我便陪你励精图治、庇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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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想要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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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一样都想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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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你想报，民你也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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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太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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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分明看得清楚，却一定要得他一句肯定的回答，就好像只有这样，自己才是被他承认上了一条船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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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序静静地注视他，过了很久，终于亲口吐出一句足以被株连九族的话：“我不喜欢如今龙椅上坐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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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凉薄淡然，像是谈及家常风月，可又分明足以掀起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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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愣了一下，眼睛瞬间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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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沐景序依旧没说完整，哪怕他只是似是而非的肯定了一半，也足够他惊喜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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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寒英低下头，闷闷地笑了半天，而后再抬起来的时候，眸中甚至有水光莹润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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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探过身，身下是一堆散乱的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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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声音既轻又浅，似是情人间的耳语：“好巧，我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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