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眼中蕴着的笑意缓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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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拂过脸庞,柯鸿雪注视沐景序片刻,轻声道:“学兄,我当你说醉话,明天酒醒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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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序蹙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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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打断他:“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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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先上了柯府的马车,头一次没有在沐景序身后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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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在车前等着,春风得意的状元郎站在宫墙外,薄唇抿起,垂下的眼眸里看不清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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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动了怒气,这是非常直观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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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时机不好,今天是沐景序的好日子,彼此又都喝了酒,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说正事的可能性很低,所以柯寒英决定将话题先行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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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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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序喉结滚了一下,到底还是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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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原闭着眼假寐,惯常带笑的眸子一旦阖上,唇角弧度拉平,风流多情的柯少爷瞬间就有了年少时雪人的影子,高远冰冷而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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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听见声音,迟疑两秒,又一次睁开眼睛,不言不语地替沐景序倒了一杯温热的醒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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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着气,但还记得学兄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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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序低头,望着那杯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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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英——”他张了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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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语调很浅,甚至还没窗外的马蹄声重,似乎并不在意,又好似心知肚明:“学兄,或者你现在就告诉我你所有的打算,坦诚直白不要有一丝隐瞒;或者你就等到明天再想好借口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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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良心说,沐景序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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