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兄今日脱马甲了吗 第37节

王妃也给足了排场，便是聘礼就堆满了一整间院子，更别提那几乎响彻了半座虞京城的炮仗和红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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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当时正在批皇子和伴读们交上来的策论，闻言稍顿了一下，却只是笑着应和了一声：“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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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同僚说，“想来京中也难有这样盛大的亲事，我这些年就没看过第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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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这次没有再应话，国子监院子里的山茶开得正好，透过院墙上的花窗，似乎要向外伸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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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低着头看文章，却在心里默默反驳：有过的，他曾经看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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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是庆正九年，时间若往前推十来年，京中曾有另一场盛大繁重的婚事。几乎以国母之礼相聘，所有人都觉得太子殿下婚后不久，便可继承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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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那时候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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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朝阳烂漫，柯鸿雪出了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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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托父亲从江南带回来一对东珠和一尊翡翠观音，做以太子大婚的贺礼，却又另外准备了许多算不清价格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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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尽是皇亲国戚、满朝权贵，柯鸿雪坐在角落，视线追随着满堂敬酒的那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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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新郎官，也有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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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扶泽脱去了素日艳丽的红衣，穿一身墨青的衣裳做配，跟在太子后面，替他挡些不得不喝下去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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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却止不住地想，若是那件婚服穿在殿下身上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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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穿别的颜色，他合该穿大红的衣裳，做春风得意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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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看入了迷，一时没回过来神，满堂宾客喝彩间，有人如墨如松柏，眼角隐约带着几分醉意，却笑得漂亮又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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