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等到马陪房说完,屋中一片安静,马陪房聪明地没有再开口,只看着摇曳不定的烛火,心仿佛也有些摇摆不安。
在军中行走的向东从来都是行得正坐得直,可听完马陪房的话,向东的脑袋却垂了下来,似乎也在为命运低头。
“这......”秋叔岐不说话,向东却开了口:“这是唯一的选择。”
没有说好,没有说坏,只是说唯一的选择。
秋叔岐却像是松了口气一样,重复道:“这是唯一的选择。”
向东正要说些什么,门外突然传来声音,说是军中有些事情。
“你去吧,这事耽误不得。”秋叔岐开口道,向东这才起身离开。
离开前,向东不由自主望了一眼正屋,那里仅有一盏昏暗的烛火默默燃着,好为突然醒来的春晓提供明亮,又不至于太亮影响休息。他不经意想到早上进来时,听到余月小声嘟囔说这么不早些来,将军方才还醒着呢。
若不是赵静嘉和王英安的事情,或许他真能见到春晓。
可是......这世上没有可是,向东的脚步有些慢,他脑中不断闪过赐婚二字,皇帝赐婚从来没听说不成的,哪怕是怨偶也得生同居,死同寝,绝不可能和离休妻。在这之外,也绝对不会有人挑战官家权威,比如搞出一个平妻。
那,春晓呢?向东的脚步又慢了,他想到秋叔岐在离开前看了他一眼,其中满是警告,他未曾说出口的事情,向东也不会说。
要瞒下来吗?向东不知道,他只是脚步一慢再慢,直到走出了小院,身后依旧没有人喊他。
天上明月高悬,向东没有什么诗才,看到月光照亮了巷弄,脑中又想到了一件事。
马陪房之前说过,谁管着平江府谁就魏修最信任的人,他的信就给谁。可他不知道今天给秋叔岐的那封信,本该由春晓亲自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