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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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艾肯村庄的所有耕牛就是因为这个牛肿病，全都病死了，并且还耽误了当年的春耕。那一年，有不少村民因此没有收获到足够的粮食给领主交恩税，所以全家都被罚作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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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奥尔记得自己刚刚成年那会儿，跟村里其他成年男人一样被喊去艾肯村庄，去当运恩税的布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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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和其他人跟着农事官去了一个自由民家收恩税，那个家庭因为交不出恩税和罚钱，所以被农事官当场宣布收回他们家一切份地、家畜、财产，而且全家还要罚做农奴。但谁也没想到，那个家庭的一家之主忽然眼冒寒光，拿过地上的木耙猛地砸向农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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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奥尔永远都记得，那个面容憔悴的农夫在被人制服之后，一脸麻木地瘫在地上，仿佛知道自己注定会死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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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牛肿病也成了一种让所有领地村民都闻风丧胆的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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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一次，是自己家里的耕牛得了这种可怕的牛肿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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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会毁灭整个村庄的牛肿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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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奥尔眼含泪光地望着浑身都长着手指头大小痘痘的耕牛，不由得心生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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痘痘、肿块、病牛、死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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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耕、恩税、罚钱、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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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奥尔通过眼前这头全身长痘的耕牛，就仿佛已经看见了家庭即将到来的毁灭。\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