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山淡道，不再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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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提及早逝双亲，牧山刻意把目光从孩子们脸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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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踏足这里，如必要到场，也会尽量避开行课时间，之所以这样，他承认，是因为他不太愿意亲眼见到小孩子们认真读书受教的场景——那样的画面太触动人，总是动摇他不想解开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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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希望被动摇。只要他一直不原谅，他远在天堂的爸妈也能心怀歉意，弥补地，时常来到他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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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进校长办公室，郑如兰正戴着老花镜处理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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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柠小跑过去抱抱郑如兰，弯腰给郑如兰摸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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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捻捻手指，想起了乐柠柔软头发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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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校长。”牧山打过招呼，把提来的营养保健品随手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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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带东西啦……过来坐。”郑校长和蔼笑笑，问牧山，“小柠没让你失望吧？考了县城第一，好些名校打来电话说要录取他呢，但他还是一定要去你那里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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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郑如兰对乐柠生活上的变化全无察觉，牧山想，与其白白让郑如兰忧心寒心，也改变不了发生过的事，不如先看看乐柠走出乡村后的状态，再和郑如兰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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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柠说：“我不会太打扰您，就是想看看您生活的地方，一直以来都有这么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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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心里微妙：“你很懂事，没有打扰我。偶尔和你……见面吃饭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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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柠眼睛里的小灯泡又开始蓄电，让牧山难以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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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如兰很欣慰，也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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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一沓早已整理好的账目：“你难得来一趟，正好，我跟你说说上半年的支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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