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大海哥！你儿子又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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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这才闷闷问：“……大海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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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呗。”他妈妈乐了，似乎是为了逗他，给他讲起，“你爷爷啊，说你爸自己都没学明白呢，就跑去误人子弟，可别到处说自己是牧家继承人，省得丢面儿。你爸一赌气，就起了个混迹山野的诨号儿，叫大海！说是名字朴实啊，村里人叫他才朗朗上口，慢慢就亲切、没距离感了，办起事儿来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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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忍不住笑，又觉得轻易被逗开心，跌了面子，就问：“那你的诨号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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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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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哥就在电话里抢答道：“你妈叫小鸟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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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远川，远川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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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鸥，鸥飞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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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不敢置信，垂眸去看乐平的拐杖，看得出年岁久了，木质的东西有磨损，可手拄的地方包浆光滑，那是一杖黄花梨，龙头拐，不像清贫人家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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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这才认出，当年他外公膝盖做了个骨质增生的手术，他爸就找人给外公雕了一杖龙头拐，只是他外公身子骨硬朗，康复后就不再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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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喉咙一涩：“……老先生，您认识我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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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柠也睁圆了双眼，猛然掀起回忆一角：“爷爷！小鸟儿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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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乐平很是高兴，他扶着牧山手臂，拿拐指屋：“坐着说，坐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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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屋里坐下，乐柠拿茶缸给牧山泡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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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平目光悠远，回忆说：“十多年前吧……那时候小柠还没上学，才六七岁。我们这个村子啊，小，人少，基本上一个姓的，来生人啊，印象深。那年惊蛰，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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