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识攸垂下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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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许南珩其实好多了，“还、还行，我心跳这么快是正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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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识攸看看他，说：“高反是这样的，会心慌，你先在车里坐会儿，等我一下，我回去拿两个氧气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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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吧。”许南珩说，“从格尔木到拉萨，过昆仑山口的时候也没吸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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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识攸强行握着他胳膊把他扶回车里，很认真地看着他：“许老师，听大夫的话，用不用的，先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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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听话，我觉得你大清早这么来回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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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费事。”方识攸打断他，“等我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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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走了，许南珩把座椅靠背调直，靠着。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当然知道要听大夫话，比如他爸，体检完了大夫一句‘你最好戒烟戒酒’，比他妈叮嘱几十年都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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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你可以不听任何人的话，但不能不听大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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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珩抚了抚胸口，怪了，方大夫走了，心跳就平缓了。他抬腕看表，黑屏的，还好apple watch已经没电了，不然刚刚在方识攸怀里必然疯狂震动。那属实是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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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到学校，步行往返不过十二三分钟，他从前挡风玻璃看见方识攸拎了个袋儿走过来。方识攸走到车边，把袋子放进后座，说：“两个一次性氧气罐，食堂里还有块鸡蛋饼也给拿来了，稍微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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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识攸还带了个小血氧仪出来，给他测了个血氧，确认血氧没问题他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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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啊方大夫。”许南珩从车里下来，说，“我上楼洗漱一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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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爬楼梯，你刚刚高反，高原爬楼和平原爬楼不是一个概念。”方识攸指了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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