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百的，条件允许的话还是打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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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伤风疫苗是患者自愿接种，而在医生建议后拒绝接种的话，只要签一张告知书即可。方识攸也明白他们的难处，几百块，放在部分人眼里可能仅一顿饭钱。都说做医生的要凉薄些，共情能力不能太强，否则会把自己搞得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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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站在这个位置上看着这么多，因一点钱而无可奈何的情况，又有几个人能真的心如磐石。工人大哥左右为难了好一会儿，才点头。他这一点头，方识攸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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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许南珩站在热水里淋着，久违的花洒，氤氲的淋浴间，实在让他感慨，人真是由奢入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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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澡洗得比平时久，毕竟不好天天过来借浴室，加上白天干活，身上头发上脏兮兮，他洗了两三遍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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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以为你昏在里面了。”方识攸在诊室里收拾他办公桌上的东西，说完，抬眸看了眼许南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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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珩洗好了，头发吹得蓬松，换了套干净的浅青色套头卫衣和亚麻长裤，整个人看着都轻盈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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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抬眸的一眼，方识攸差点忘了后面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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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珩嘿嘿笑了声：“多洗了几遍，太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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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方识攸重新低头，把笔记本电脑的电源线拔掉，然后想起来他要说什么了，“那个……对了你买的咖啡机到了，在县医院的门卫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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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许南珩说，“我明天去拿，正好礼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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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拿不了，快递写的我名字，门卫应该不会给你。”方识攸把电脑放进双肩包里，“我周一回去，周一跟我老师查房，我有个病人出院，然后周二再过来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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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珩：“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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