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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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识攸下了手术过来的，手臂搭着外套，也是巧了，今天方识攸也是一件防风外套，但是短款的，里面搭一件白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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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识攸外套脱了之后就单剩一件衬衫，说：“二尖瓣修复，三尖瓣置换，做了八个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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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久？”许南珩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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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识攸确信他听清楚了，解释道：“心脏手术大部分都挺久，这台是一早上开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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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珩诧异：“你就、就一直在手术室里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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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识攸笑了下：“对，没事儿，早就习惯了，我老师都六十岁了，有时候也做一台整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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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做半台？”许南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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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般只做最关键、最难的部分，也是给年轻医生一些锻炼，不过他不会走远，可能跟麻醉医生一起坐会儿，年纪大了，腰腿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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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珩了然点头。方识攸看上去挺热的，衬衫解开了两枚纽扣，额前刘海有两缕贴着脑门。想来也是，手术是高度专注的体力活，而且看他的样子……估计是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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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许南珩清了清嗓子，“那你…点个喝的？我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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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方识攸摇头。他确实口干舌燥，但一杯奶茶他喝不完，回头都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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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许南珩还是觉得他声音有点哑，喉咙干涩，这会儿不晓得脑子怎么了，把自己这杯往前推了推：“那你喝一口润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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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的，草莓味的奶茶，剩下大约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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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珩说完就后悔了，又赶紧握着杯子想把它拉回来，仿佛是一种三次元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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