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小师傅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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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元方才早已想好安置法,遂摇了摇头,见她面露失望,便安抚一笑:“这一年来,你谨守本分,将爷也伺候得妥帖,如今又成了冯家的大功臣,爷哪能再让你飘零在外,待爷让你们太太选个好日子,便迎你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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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便等着她感激涕零投怀送抱,孰料绿莺未如他所想,反而脸色一白,颇有些要入龙潭虎穴时的惊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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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拒绝,可找甚么由头呢?干巴巴来一句:“奴婢不想进府,还想多活几年,呵呵。”找抽呢!她忽地想起那日在正阳楼,他的一番轻视论来,说佟固若纳个抛头露面过的女子做妾,是极丢人掉份儿的,是要被同僚及友人甚至全汴京人戳脊梁骨的。呵呵,如此辱灭人的说辞,她再是瞧不上,今儿也免不了拿来借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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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冯元没注意,暗地使劲儿瞪瞪眼,将双眼瞪得通红,不知怎的,眼泪硬是被挤出了好些,她心内一喜,面上哀凄,一副宁愿苦守寒窑十八年的忍辱负重样:“爷,奴婢的出身,不能进府,不能辱没老爷。老爷兢兢业业才熬到如今的位置,将来是有大好官途的,封宰拜相指日可待,哪能因着卑小的奴婢而自毁前程啊,老爷莫要妄下决议,可要仔细斟酌好啊,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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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元见她哭成了兔子眼,白嫩嫩的大兔子,头上嵌着一双圆溜溜的红宝石,惹人怜惜引人陶醉,他心都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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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虽有理,但也不是最要紧的,难道就为了面子,让子嗣在外受罪?她是出身卑微,抛头露面摆过摊子,她的香艳名声曾是坊间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些下九流的无赖帮闲、酒鬼赌鬼乞丐,闲磕牙说大话:与糖葫芦西施春风一度、暗结珠胎云云......他那时听了可是气煞了,恨不得拔了他们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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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他也不认为她能阻了他的升迁路,一个女子而已,能成甚么碍?几句流言,还能成绊脚石?再者说,就算他从此在这正四品的右佥都御史位上待至老死,他也认了,将来也绝不会怪她,男子汉大丈夫,若甚么不如意都怪娘们头上,妄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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