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是匪,这里是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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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该如何逃呢,她急得不行,将牙咬得死紧。悄悄起身,将鞋穿好,也不去收拾包袱,跟命想比,身外之物不重要。她凑在门前,顺着中间的小缝往外望去,眼前只有一根针样的视线范围,只能观察到正前方——灯光下,对门的房门紧闭,没任何异状,左右两侧就一点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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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绿莺又听见几声稀稀拉拉的呻.吟声传来,这回的声音不那么尖锐,甚至有些瓮声瓮气,似乎是力气殆尽了,有一朝没一朝的哼哼着。这回她听清了,是从她右手边几丈远的地方传来。她估么了一下,大约与自己隔着四五间的房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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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听去,在那瘆人的声音中,还掺杂着另外一道偶尔响起的一阵粗喘声,像牛耕地的时候,很累,很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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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莺侧着身子趴久了,大肚子压得小腿肚儿直抽筋,她换了个姿势,正当鼻尖擦过门缝时,一股血腥气直窜心肺,她顿时感到气血上涌,肚子里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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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可不能出声啊,她两手抬起来,死死扣住口鼻,将泛呕的呜咽声硬生生憋了回去。腹内的酸臭又从喉咙口顺了下去,酸臭气却蹭地窜起,熏得她鼻尖泛红,眼眶淌泪,泪水不久就打湿了手背、灌进了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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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沾着濡湿的衣袖,绿莺忍着难受,鼻尖避过门缝,大着胆子又侧耳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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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安静了许多,可却更让她惊骇了,那个痛苦呻.吟的声音没了,只能闻见剪刀剪东西的声音。咯吱-咯吱,像是剪布匹,很厚的布,毡布、加厚的棉布,或是北方人穿的棉袄棉裤。总之,很是难剪,她仿佛能听见剪刀的两翼被硬物硌到后铁片翻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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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全都安静了下来,甚么声音也听不见了。就这么静了一盏茶的功夫,一小声的咒骂想起:“娘的,白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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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贼还是这店里的爪牙,白折腾了是甚么意思?若是贼,绿莺知道,大约没抢到值钱的。那若是黑店,为何这么说,要的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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