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宠记 第64节

“爷，妾身......”想了想，绿莺还是瞒下了那日在客栈看见的，只说道：“妾身这一路也听过不少地方出了命案，都是被开膛破肚，还在尸体旁边留下枝莲花，说是白莲教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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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元一怔，接着冷笑一声：“白莲教？这旧朝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见没复辟的指望了，就东打打西指指，之前丰台县跟上饶县，爷被派去剿匪，不就是这白莲教鼓捣出来的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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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绿莺顿时恍然，之前总觉得白莲教有些熟悉，这才想起来，上饶剿匪时，她也去过的，那被打成猪头的蔡县令、被蛊惑的村民，可不都是白莲教撺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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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命官司怎么没完没了，绿莺总觉得稀奇：“爷，妾身觉得这事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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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那日凶手杀人时，她先是听见死者痛吟声，后来是剪子剪东西的声，翌日才知道是用剪子在豁肚皮呢，最后那凶手咒骂了一句：“娘的，白折腾了！”当时她以为是没抢到钱，后来知道那人的银两都在，杀人根本不是为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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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绿莺脑中渐渐梳理出了些眉目，她忽然有了个念头： “他们好像在找甚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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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元急着回京，再说这些也是地方官员的指责，他没工夫也没心思蹚这道浑水，听了她的话颇不以为然：“不过是想造成恐慌，让老百姓以为皇上无能，天降大厄罢了。找甚么东西，要找也是找哪块脏器，回去练甚么邪功罢了。走罢，德冒，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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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绿莺便不再想这事，只当自己怀孕多疑罢了，慢慢将这血腥的经历抛诸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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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经过了两场雪，车轮子打滑，回到汴京时，已是十月初了，再有几日便是立冬。此时的天气算是寒冷了，出口间哈气成片，人们也渐渐带上了棉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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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莺将手炉放在抄手里，跟着冯元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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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立定，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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