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宠记 第71节

躲闪，真切地望向冯元。四目相对，她眼里是真诚，希望他能相信自己。她知道他会相信的，原因很简单，她并没有害刘氏的理由。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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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元刚才还算稳重，此时仿佛有根鸡毛掸子在扑打他的心脏，他忍不住渐渐有些躁了。不敢想象，若是死的人换成绿莺，此时她青紫着脸，口鼻流血地瘫在地上气绝身亡，他又该如何？光是想那么一瞬，假使那么一瞬，他就浑身发冷，寒毛倒竖。他忍不住有失厚道地庆幸，死的多亏是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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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屋子中，有他的发妻冯佟氏，有相伴多年的王姨娘，还有朝夕两载有余的绿莺。人与人间的考验总会在关键处现端倪，不可否认，这些人中，若只能选一个人去相信，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绿莺。他算偏心么？当然，人心本来就不是天平，没办法不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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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过头，他眯眼看着冯佟氏，探究、疑惑、气恼、犹豫，这意味深长的眼神，不免让人联想到，难道这信与太太有关？冯佟氏不明所以地回望着他，一时摸不着头脑，奇怪地问：“老爷，你做甚么这么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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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丈夫在含情脉脉，不是夫妻间的眉目传情，在这死人寻凶的当口，她像杀人犯一样被判官没完没了地打量，不免生了些恼怒。就在她眉心渐渐皱起，嘴也渐渐抿成了一条缝，随时都要爆发时，冯元将信传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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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佟氏忍着气拿正信纸，转着眼珠子漫不经心地一扫，登时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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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写的？谁透露给李氏的，到底是谁背叛了她？之前她一直在奇怪为甚么喝了汤的是刘氏，以为是巧合。这时，她才终于知道，李氏没死，哪是冥冥中的巧合，分明是人为。呵，还说是刘氏自己要去喝那汤？她才不信，一定是李氏借着她的手将刘氏毒死，或是当时只是利用刘氏替她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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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个李氏原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表面良善，其实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跟她不过半斤对八两。有意无意地，冯佟氏生出了许多能让自己感到释然的想法。之前动手后，宋嬷嬷一直惊魂不定，连带着她也跟着生了些忐忑跟后悔。曾经也做过跟多害人的事，但从来没有沾过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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