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宠记 第78节

着春巧的脸，骇怕又期待地等着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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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干甚么，外头多好啊！”春巧脸气得通红，跺脚说着泄愤话：“那些小妖精可不最得爷们喜欢么，世上就没一个好男人，没想到老爷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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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着骂着，她揉着眼圈，突然哽咽了，替姨娘不平，也是替自己不平，世界上根本就没好人，全是好色之徒，这辈子她不嫁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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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乱七八糟的，你好好说。”秋云一头雾水，以为春巧是为了昨儿的事儿才迁怒，可当看见煞白了脸的姨娘，她忽然就狐疑了：“到底怎么了这是，书房有没有人，老爷回来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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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没回来。我一问人，才知道老爷今早就交代了会晚归，说是跟舅爷去......香月楼了。”呸，春巧跺脚啐了口，提那地儿都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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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云春巧常在外头走动，自然知道香月楼是个甚么去处，绿莺虽处于宅门中，可从前也是在外头讨过营生的，便也对这香艳之所的牌匾不陌生。最坏的念头，应验了，冯元果然去寻了温柔乡。晚归？大概是一夜都不会回来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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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以来，夜不归宿，绿莺头一回经历，也许这只是别人家爷们的一个正常举动，却犹如一柄大锤，狠狠地朝她的心窝子砸来，血肉四溅。他现在在做甚么，是不是也像往常对自己一样地在对别的女子？温柔还是粗鲁，寡言还是多语，也是不知餍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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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这么想了一瞬，她就觉得眼泪倒流，哗哗往肚子里咽，喉头哽得喘不上气。这时候甚么样的劝慰都显苍白，秋云春巧默默地立在一旁，拧过来一块湿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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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过了，一日的繁华早已尘埃落定，万籁俱静，绿莺坐在妆台前，支手拆着发束，朝正挑灯芯的秋云吩咐道：“铺床罢，该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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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熄灯上床了，这里太过明亮，她要在黑暗中好好想想，想想一切，想想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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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春巧忽然嘘了一声，她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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