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宠记 第83节

而别人跟着操心难受，这都哪跟哪啊。可不管冯娴看起来多么洒脱、多么坚强，绿莺还是觉得她可怜、钱家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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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替冯娴不平：“你跟婆母动手是不对，可他们苛待你就应该了？也太不将冯家看在眼里了，你放心，老爷不是去了么，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到时候让他们八抬大轿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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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绿莺心中，冯元几乎就是万能的，有他出马，就没解决不了的事儿。可这其实是她想法狭隘了，他搞不定的事情还真挺多。“钱家为何现在休我，从前干甚么去了？还不就是他钱逊得势了。在南方时，他查了个官员参与官盐私卖的案子，又往上缴了大笔赃银，瘪瘪的国库被他充实了，皇上要不是碍着身份，估计都跟他拜铁哥们了，破格从从五品一越三级，如今正四品，成了皇上眼前红人，咱们怎么比。比官势？我爹是光禄寺卿，从三品看起来不差，可管的不还是吃喝，其实就是个御用大厨子。钱逊呢，如今在五寺之首大理寺，左少卿，掌审案的，比原来我爹那个督察院还高上一等呢。比家世？他爹是公，我祖父是侯，谁大谁小？还比个屁啊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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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他钱家改主意，我也不会回去。”冯娴挥退下人，朝她勾了勾手指，两人头碰头，然后小声道：“我告诉你，你可别往外说......上缴的赃银里有一部分是钱家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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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讲？”绿莺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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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这天大的功劳，是他家偷偷用家底堆的。除了皇上没人知道赃银上缴了多少，我也不知，更不知他家在里头添了多少。但我知道，他家如今就剩下个空架子了，摆件都换成了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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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图甚么呢？何至于这么着急？”在绿莺看来钱逊前途算好，倒不至于倒卖家底去立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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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娴白了她一眼，跟看傻子似的：“当然是谋前程了。国公爵位世袭，也只能传一人，且就只是比普通人多些俸禄，那俸禄还少的可怜，实权也没有，当然得出来几个高官，拉拔拉拔兄弟，钱家可好几个儿子呢，都屁本事没有，整天就知道招猫逗狗玩蟋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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