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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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碰了碰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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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五个月了, 我记得豆儿那时候动得还挺频繁的,怎么他却这么老实?莫不是这胎又是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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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元有多么盼望这个儿子,此时就有多么地患得患失,不过绿莺却有种预感, 这胎绝对是男丁。抬起头,她正要笑着说些甚么, 却忽然顿住。她愣愣地望着冯元的鬓角, 那里有几束亮霜霜的银光, 唯恐是灯光反射出的错觉,她凑近,轻轻拨弄开头发,等看清了,忍不住就有些喉头发哽。他虽不算年轻,但保养极好,自来头发乌黑浓密,可不过几日过去,竟冒出了白丝。还有,朝夕相处来不及觉察,此时认真一看,他的两颊都凹陷了,从甚么时候开始的,他竟瘦了这么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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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甚么呢?”见她拨来拨去,冯元握住她的手,有些不明所以,发束不用自己梳,他便也极少照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鬓发染霜。此时忽然若有所觉,抬手抚了抚,并不当成大事,倒是她反而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让他好生嗤笑了一通:“到年纪了,头发哪有不白的啊,又不是长生不老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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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就是衰老,漆黑的头发会一点一点白下去,人会渐渐消瘦干瘪,腰背岣嵝,腿脚不好使,病一件一件找上来,慢慢地,慢慢地,人就会......枯萎,死去。他也会死罢?绿莺觉得胸口有些发闷,涩涩地透不过气来,眼中也生了一层水雾。那眼神可怜巴巴的,像一条被主人遗落的小奶狗,冯元叹了口气,怜惜地将她搂在怀里:“我头上白头发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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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不到十根儿。”绿莺笑着摇头,哑着嗓子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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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脑中搜肠刮肚地挑着人选,他说道:“那你怎么还委屈上了,说起来我还算年轻的,朝里有个王大人,三十好几就成了白头翁,还有个杨大人,跟我不差两年,牙都快掉光了,你说说,跟别人一比,我是不是算福气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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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莺破涕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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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山西河南等地开春时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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