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回答着郭老头的话,去找自己的手机,好久才在一个货架底下找到,钢化膜已经碎了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摔的,林杨立马给手机充上电,开机,然后果不其然看到崔裎的几十通未接电话,还有数百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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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都没看,打开微信,先回了一句我没事,还想再说点别的,却发现手一直在抖,根本打不了字,他正想拨电话过去,手机却突然跳起来,屏幕出现来电提醒,是崔裎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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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杨颤抖着手接起来,听到崔裎的声音在电话里和背后同时响起,“林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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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杨猛地回身看,看到了站在他背后气喘吁吁的崔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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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电话站在离林杨不过两米外的货架旁,整个人好像完全变了,胡子不知道几天没刮了,泛青的胡茬显得他十分颓丧,身上的衣服也乱糟糟的,还有不少脏污,因为跑过来,身上还有一层薄汗,好在头发因为剃短了不会乱,但整个人看着十分不好,跟工地上的糙汉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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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杨看着他,眼圈却慢慢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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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裎猛地跨步过来,一把把林杨抱住,他抱得很紧,林杨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感受到崔裎如雷的心跳,感受到他蓬勃的体温,有力的臂膀,与此同时,也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像慢慢回暖似的,开始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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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杨闭上了眼,伸手回抱住了崔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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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裎一顿,将他抱得更紧,他说:“林杨,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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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林杨,对不起,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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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杨压根说不出话来,他感受到崔裎在抖,他抱着他的手一僵,然后慢慢抚上了林杨的背,轻柔地像安慰某种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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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声说:“崔裎,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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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崔裎,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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