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廿四 南奕之意不在笔

。但念及南奕家境比自己还差，说出来也不会丢了面子，便道：“倒是不瞒南兄，此法既是未来潮流，又如此难学，我便想着趁早学会，之后可以代人画稿，赚些画稿费用。”

赚钱嘛，不寒碜。

周青家境虽在南奕之上，但终究只是小民小户，比不得宋忠家里家大业大。对于明显赚钱的法子，还是颇为在意的。

“确实，这直描画法自成章法，常人想要学个大概，恐怕都得花上大半年功夫。不过恰巧，我有个法子，倒是可以让周兄很快学会。”南奕笑道，“我想借此法，与周兄换一样东西。”

周青听完，虽觉南奕可能是在开玩笑，寻他开心，但仍顺着问了一嘴：“你想换什么？”

“换周兄昨日岁考时用的那支笔，原封原样，须毫不少。”

南奕终于说出了他的来意。

周青闻言，先是疑惑，接着反应过来，脸色微变：“你——”

南奕之意不在笔，在乎笔中墨精也。

周青有些薄怒，右手抬起，下意识地指向南奕。

南奕却接着笑道：“不若周兄请我，去得你家中再聊？”

周青把手收回，不想和南奕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此事，哼了一声，也不说话，扭头迈步，径直往自个家里回。

南奕跟在周青身后，一路进了周家，到了周青自个的屋里。

周青为南奕抬了张凳椅，然后自个坐在了书桌旁，抓住桌上的墨笔，沉声问道：“你都知道多少？”

“墨中之精，黑松使者也。”

周青闻言，不再维系同学之间的表面客套，讥诮道：“哼，你果然知道。但你既然知道，我早晚能学会直描画法，就该晓得我根本不可能把点点让给你才对。”

周青此刻，甚至觉得南奕脑子有毛病，居然提出这种让他拣了芝麻丢西瓜的要求。

南奕仍旧是一脸淡然，微笑道：“周兄，你不妨先让墨精出来，露个面。”

“你想干嘛？”周青顿生警惕。

南奕却道：“我俩既然在谈论墨精，事涉其身，为何不让墨精出来旁听呢？难道不得周兄允许，它连出都不能出来吗？”

“呃……”周青一时无语，不知该怎样回答是好。

与此同时，周青心中凛然一惊：坏了，南一这厮，怕不是来挑拨离间的！

他面色数变，想了好几息，方才讪讪开口：“却是忘了南兄既已知晓，倒是不必再让点点躲着了。”

说完，周青取过书桌上的墨笔，打开笔盖，说：“点点，出来吧。”

如人有姓名一般，墨精自称姓名为点墨，周青习惯昵称其为点点。

点点化作小人冒了出来，好奇看向南奕。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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