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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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撑着痛苦，告诉无情仙不要给药，只是不愿再折腾下去，白费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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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明白，这药没错。只是因为，她此时的痛，不是源于外伤，也不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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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才还回来的良心，在惩罚她先前的所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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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即便是在失去良心的情况下做的，也是她自己该负责到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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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时，良心的鞭挞，她是心甘情愿领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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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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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看不到任何东西，耳朵里也听不清无情仙又在说着些什么，偏偏她又痛苦，又清醒，只能这么苦苦地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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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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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的人是不会痛的。越清醒，越明白，良心就会痛得越深，越是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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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虚无的空间里，她是死不了的。以前这算是她的优势，如今算得上是大大的劣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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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口吸气，希望自己可以更振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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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她自己的努力起了作用，胸口剧烈起伏一阵，她忽然觉察，有什么东西就要冲出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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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撑起身子，用力一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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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深红得发紫的心头血，终于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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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中块垒顿消，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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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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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仙在小心翼翼地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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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睁开眼睛，眨了眨，表示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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