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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长袖长裤实在太热了,闷得她起一层汗水。掀开被子又发凉,横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温度。穿睡裙就刚刚好,被子的凉意贴着皮肤,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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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钻进被子里,整理好睡裙,端端正正躺着。左右两侧和脚底紧紧压着被面,给自己构建一个舒适空间。待体温慢慢传递,在舒心的空间里放松身体,步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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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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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黄恩宜回到乡下,回到了小河边的鹅卵石滩。小时候曾在这里玩耍,是很鲜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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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恩宜在小河滩上放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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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有一个人影,朦胧模糊,只剩大致轮廓。黄恩宜眯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烟花已腾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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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沉寂幽深的夜晚,黑暗的天空映衬得烟花绚丽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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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恩宜抬头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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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细碎的黑灰洒落,钻进眼睛里。黄恩宜揉两下眼睛。用手掌护着头,往远处小跑两步。再一次抬头看烟火。震耳欲聋的绽放,对称的球形,来自外太空的彩色雨,降落在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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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虔诚地许下一个愿望。是莫名钻入脑海中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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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到一百一十岁,然后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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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出现了一条早晨的光。好似烟花划破夜幕,早晨从夜幕之后钻了出来。白光逐渐浸满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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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恩宜慢慢睁开眼睛,终于得以看清眼前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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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柯蜷缩在床边,抱着双臂,身上没了被子。像是躺在雪地里的人,成为茫茫雪地上孤立无援的存在。不久后他翻身,从背对着黄恩宜的姿势,转变为了正对着黄恩宜。眼皮向上抬起半截,与黄恩宜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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