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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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少女的怒意毫不怜惜地刺向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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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鸣耀敛下眼睫，他只是垂头沉默，看在沈姜眼里，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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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姜顿生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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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呼吸，极力克制住暴躁的脾气：“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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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鸣耀抿唇，浓密的长睫扑簌几下，一张脸比女孩子还要白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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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师让我教你练琴，我是你接下来的小提琴老师，我叫周鸣耀，你可以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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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会拉琴？”沈姜不耐打断他，眉眼夹杂了锋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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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鸣耀先是愣了一下，继而露出浅笑，这一笑连带着眉梢都是温柔的，温柔到不似真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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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瘦匀称的指节沿着沙发角往下爬，指尖小心翼翼在脚边摸索，很快摸到一只破旧的琴包，刺啦一声绵长的回响，他缓缓捧出一只小提琴，如获至宝般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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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琴包相比，小提琴倒是保养地很好，但一看就是廉价的便宜货，甚至拉出来的琴音都不那么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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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看不见，周鸣耀从头到尾不需要低头，他双眼无焦目视前方，姿态从容淡然，沈姜甚至觉得他比她妈还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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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鸣耀不急不缓拿起琴弓拉了一段《云雀高飞》，这是英国作曲家威廉斯独具特色的作品，曲调悠扬柔和，婉转迂回，充满印象主义色彩的云雀，高飞于空阔之境，宛如暮春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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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毕，云雀远去，琴音裹挟着清风在蜿蜒的小溪上撩起阵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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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的失神，沈姜感觉自己似乎进入了盲少年的内心世界，看到了他不同于表面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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