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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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是沈姜在试探自己是否是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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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终保持得体微笑，鼻尖泛着一点红：“我希望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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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姜注视他脸上的红印子，看了两秒便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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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们接下来的合作能够愉快进行。”他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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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愉快可以，拉小提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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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鸣耀把琴递过去，说想让她拉一曲听听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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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姜嫌弃扭头，宛若莺啼的嗓音说出来的话不尽讨喜：“不想用你的破琴，音质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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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如果被江荟珠听见一定会嘲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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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都不会弹的人，就算给你海菲兹大师的琴你又能拉出什么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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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鸣耀顿了顿，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么一句，指腹一下又一下在衣摆处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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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强迫，而且也赞同她的说法——自己的琴确实廉价且破旧，沈姜家有早已准备妥当的好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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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姜不情不愿拉了一首儿童曲，周鸣耀站在一旁，双目无焦，唇角始终扬着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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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毕，沈姜视线满屋子搜寻王姨。她现在在厨房忙碌，往常这个点她早该上楼打扫卫生，这会儿迟迟不肯走，其实就是江荟珠派来监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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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篮曲？”周鸣耀没想到她会拉这首曲子，微微诧异了一下到底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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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抬手，循着她的方向要触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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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少年慢慢伸过来的修长手指，沈姜蹙眉，一把将小提琴塞入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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