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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西肉豆腐,白果烧鸡,虾须牛肉,素菜是番茄炒蛋和清炒黄瓜,再有一个紫菜汤,很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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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鸣耀吃饭十分优雅,动作不急不缓,也与他眼盲的原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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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王姨不注意,沈姜恶作剧往他盘子里丢了一块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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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鸣耀毫无感觉,也可能是认为细心的王姨不会给他吃辣椒,一口没防备,咬烂它,熊熊火气直窜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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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得满脸通红,绯色从脸颊蔓延到耳根,耳垂那里有细小的白色绒毛,现在好像变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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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姜给他递过去一杯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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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喝了一口就感觉到了沈姜的捉弄,却没吐出来,尽管喉咙更辣更烫,他把那一杯热水喝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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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姜以为看周鸣耀吃瘪会很开心,意料之外,她有点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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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老师,大意了啊,吃之前不先咬一口尝尝味儿吗?你这样很危险啊,要是有人给你投毒,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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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睫毛垂下来,餐厅里的灯光很明亮,却在他浓密的长睫下投落一片青影,像玉石上令人惋惜的“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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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般不会跟别人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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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别人也没有机会“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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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就是个瞎子,就算有人想投毒,也完全用不着跟他一起吃饭,想害死他,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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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吃饭?”周鸣耀还没说话,沈姜恍然大悟:“是喜欢跟我一起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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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对面坐着,沈姜胳膊肘往前一戳,餐盘轻轻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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