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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你真的没事吗?”他双手颤抖,连声音也是颤的,即使光线昏暗,也能看见他水迹斑斑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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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姜就没见过表情管理失败的他,在她面前,周鸣耀向来的从容淡然的,即使被她挖苦,也永远一副如沐春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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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被风吹得一阵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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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姜语气如风,柔得能盛满水:“没事,有事我还能站在你面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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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寂寂,周鸣耀觉得他的世界一瞬间如春花绽放,那双美丽如星星的眼睛再次蓄满了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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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黄的灯光下,沈姜抬头看见了他眼底的水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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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沈姜觉得自己简直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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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提二十九个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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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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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鸣耀重重松了口气,才意识到自己手脚冰凉,后背又热地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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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失落垂头, 带着浓重鼻音:“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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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姜被他气笑:“你又没错,你说什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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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沈姜, 对不起。”对不起之前对你那样冷漠,对你那样避之不及, 伤害到了你,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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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这是第一次,沈姜在他面前示弱, 真正意义上的一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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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为了今天自己的鲁莽,更是为了从前对他的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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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他灼热的“视线”, 沈姜不自然别过脸,不愿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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