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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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扭过头，看我停留在她背上的目光有些骇怪，心下了然，解释说，“哀家十年前不小心烫伤了，吓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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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极快恢复往素里得体的表情，“臣妾之所以惊，并不是因为这疤痕有多骇人，而是觉得它不应该出现在您这样养尊处优、白皙矜贵的贵妇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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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慢移，从琉璃瓦上挪到了四菱花扇窗上悄然透射，直接映在了楠木雕纹玻璃罩背面。太后意味深长道，“逢春啊，华丽的锦袍之下必有溃烂之殇，哀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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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头，联想到了自己的前尘往事，应道，“臣妾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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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便是哀家母亲的生忌，哀家想扫完墓之后去红螺寺烧几炷香，祈求皇家子嗣绵延，人丁兴旺。你与淑妃伴我左右，一同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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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点头应下，太后又苦笑说，“哀家尚在闺中时，父亲与宗亲们就对我寄予厚望，纷纷望女成凤。唯有母亲希望我能顺着自己心意择一如意夫婿，不看重家世出生，只看对方品性。可惜她离世得早...若哀家也有女儿，定要带她去祭拜这位外祖母。虽然哀家是个儿女缘薄的，但好歹有你们这些孝顺的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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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故意这么说，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吧。我与皇儿在宁康宫用完午膳之后，便跪安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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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两日，翁斐在御书房研磨，我在一旁作画，恰好说到随太后出宫一事儿。或许是听说赵姝环也要同行，翁斐并未多想。只道，“她要你去你便去吧，也当出宫散散心了。而且红螺寺福光很灵，拜一拜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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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了，一天赛一天的萧条，所幸日头明媚。内务局的宫人将几株早梅和松柏盆景送来御书房，正在窗边摆弄着。还有小康子带的徒弟小旻子正在指挥奴才们换纹锦，擦瓷器。华丽精巧又不失庄严的宫殿内一尘不染，霎时间鲜亮了几分。洁净整齐的布置，叫人心情都舒爽了很多。没过一会儿，安祥意从门外进来叩安，递上一份奏请书。翁斐阅后，疏淡的眉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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