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徐柘不当差不知行事难, 实际上却是明贬暗捧,想将自己的权力移交给徐柘。这无异于是职务被架空的前兆啊。强烈的危机感使王学夔不得不低头认错, 出声为自己争取, “是微臣办事不利, 才叫京城的疫患没完没了反复发作!请皇上给微臣将功折罪的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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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斐不为所动, 只状似关怀道,“王相先养好腿上的伤势吧。待你康复,朕会继续对王相你委以重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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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柘忙拉着其余几位小京官儿附和道,“皇上果然仁君啊,见王丞相办事不周不到位,不但没有苛责,反而体恤他的不易,关怀他被瓷器利片所伤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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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还想央求翁斐收回成命的王学夔一听徐柘知道自己的伤势是被瓷片所伤,大吃一惊。见对方正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瞬间悟了,这人大概是早就打探到了些自家内宅的事儿,想要挟自己闭嘴呢。好啊,区区一个徐柘,前几年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的家伙,如今竟妄欲攫取自己的印绶金章!强忍着不把陈年老血喷出来,王学夔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到底不再争辩什么了。只想回去从头计议,从脚使绊,坚决不让徐柘小人得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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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翁斐在外巡视了一日,仔细药熏消毒后,两人暂且分开。我这才略显疲惫地回了漪澜殿。落花寂寂,黄昏着雨。见恭候我的李良堡等人隐隐戚戚的神色,我蹙眉道,“可是宫里又出了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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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将我迎接回大厅内,又屏退了些许奴才。娟欢才悲哀道,“娘娘,芳瑗小产了。就是那个前些天刚从绣坊拨来的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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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遽然惊道,“她是何时怀孕的?怀的可是那个颐和山侍卫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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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棠接话回答说,“芳瑗不是三个月前因为家人犯事儿所以被打入了奴籍吗?入宫前以为此生再也见不着自己的有情人了,遂跟情郎薛濉欢好了一夜。不想,她竟是个易孕体质,一次就有了。她也是心大,初为人母却不自知。直到今天小产了,才晓得自己原来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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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道,“那她好端端的,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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