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声音也没能引起亭中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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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上亭子台阶，她戛然止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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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相距四五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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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恩加不算高，黎放歌想，如果她没穿靴子、戴军帽，她个子跟关笑语的应该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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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背对自己的人的目光，黎放歌很快注意到，嵇恩加在追随着池子里的一对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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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静静浮在水面上，像浮冰一样不染纤尘，在早晨的阳光下白得近乎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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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拂水皱，天鹅看向对岸，画面像是被摁下暂停键，那颀长的脖颈靠得很近，几乎快要贴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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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放歌一直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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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那对天鹅像是感应到了身后的目光，交颈回头看向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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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池水中央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眨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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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嵇恩也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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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啊。她的声音有点干，那语气，散发出让人无比寂寞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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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笑颜看上去给人冷然的感觉，但她的冷然在特定的人身旁是能够卸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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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恩也给人冷然的印象，那冷然像是她的一部分，是天生的，仿佛亿万年不化的坚冰般彻冷，让人不禁怀疑，她连心脏都是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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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看天鹅，怪寂寞。黎放歌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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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恩加虽然冷，但直觉告诉她，这一刻她没有敌意，至少是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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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接下了她与她充满距离感的气质完全相反的初次相见的第一句话，带着不易察觉的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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