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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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寒光间，那柄长刀骤然变换了形状，笔直的刀刃在空间裂为一片片弯月，苏临镜和林恣慕也在此时认出了“此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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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如幻影，杀人于无形，在江湖上恶贯满盈，却又彻底消失在了十年前的万骨枯之首——业海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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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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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默念出这三个字，林恣慕终于明白了姚子璋气定神闲的理由，也终于这股不寻常的气息来自于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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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目的红挡住了刺眼的寒光，业海尘的乱发也被伞面带起的风吹开一个角落。方才看不清业海尘的模样，现在看清后玉小茶却倒抽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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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浑浊的眼珠和布满青黑纹路的面庞，几人只消看上一眼，便都能想起在船上和仁远村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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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朽之味愈发浓郁，玉小茶不像几人一般认出了业海尘的身份，只能屏息向几人急声问道：“这次不是我眼花了吧！这就是走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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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走尸”二字，业海尘动了动眼珠，似乎在尝试思考玉小茶的话语，只是他的神志好像不足以让他思考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在短暂地转动了几下后，又像是只记得一个命令一般，挥刀再次砍向玉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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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地盯住业海尘的动作，林恣慕扯开嘴角回道：“说是走尸却又能听得懂话，说是个人却又是这幅鬼样，我一时倒不知丁凌泉这饲魂蛊算是炼成了还是没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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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临镜沉声回答道：“炼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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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言静川早已不能言语的样子，一个猜测逐渐浮现在苏临镜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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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凌泉当年是从言静川那里取来的饲魂蛊，她的目的或许是用在秋臻身上，也或许是要用在别人身上。但因为最后青临门的覆灭，丁凌泉便顺势把蛊毒用在了为青临门所囚的业海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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