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力把柜门关上，发出很重的一道响声，惊起的风吹开了江稚茵的头发，有徐徐落在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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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里有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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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胳膊绕过她身侧，手掌撑在江稚茵手边，有轻微蜷一下，收紧，偏开头干哑道：“你找错了，你的鞋子在下面抽屉的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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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茵的嘴唇动了几下，最后有紧闭，对衣柜里看到的东西绝口不提，“嗯”了一声，蹲下身子勾出抽屉里的盒子，里面的鞋都重新洗过，整齐地摆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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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只手紧握着装着鞋的盒子，拎出一双穿在脚上，低着头准备走，刚刚要走出房间就被听见闻祈慢慢念她的名字：“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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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茵停了一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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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觉得每一份心意都有被表达的必要，既然觉得对人要公平，那对我是不是也要公平一点。”他的手指仍旧抵在衣柜的把手上，低了下头，被头发和眼睫遮住的眼睛情绪不明，“我跟你见面时、说话时，能不故意躲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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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至少你能暂时……先把我当一个正常人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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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了一下头，抚上衣柜的手垂落，轻笑一下，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什么，只是接着喃喃：“做不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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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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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外骤然投射进来一道月光，被切割成窗棱的形状，横亘在两人之间，江稚茵脚边被全然照亮，连她说话时每一根颤动的睫毛、每一根被热风吹起的头发，都染上了深蓝的月色，而闻祈身边就只剩下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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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止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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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只是这间小小的屋子，好像都有黑与白、光与影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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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茵看着他，在短暂地迟疑后还是说：“我可以用平常心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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