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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祈靠近了一些,马世聪摆弄着手电筒照照他,喊了他一声“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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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带你过来的?”闻祈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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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世聪又把手电筒摆回去,拖拖沓沓地说话:“我自己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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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子上说,今天要找王奶奶给哥儿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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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祈的生日不是九月八号,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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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九月八被带去福利院的,闻祈的生日最开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自个儿也不喜欢谈以前的事,也很讨厌那一天,所以从不对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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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很后来,江稚茵、陈雨婕、邓林卓三个人都走了,马世聪因为没有手续,那时候还留在福利院里,所以只剩下他们俩和王奶奶待在一起,闻祈哪一天出生的,也就他们三个知道,估计连闻春山都不会记得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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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福利院要被拆了,王奶奶才急急忙忙把马世聪送走了,让马爷爷捎着养,院子里就剩下闻祈和她,闻祈不愿意走,他那时候说他要等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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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奶奶去世好久了,闻祈本来以为马世聪这脑子也记不住事儿,没想到现在倒是只剩下他一个人还记得自己真正的生日是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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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天真地问:“哥儿你买蛋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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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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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煮面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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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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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来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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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祈席地而坐:“没地儿待,来找王奶奶说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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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马世聪呆呆道,捂住耳朵,“那你们偷偷说吧,我不听,我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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