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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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奇：“你不是想跟奶奶说话吗，你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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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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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怎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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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祈不耐烦：“就那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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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世聪：“嘴长着就是要说话的，什么都不说的人就像死了一样，像老马，像王奶奶，死人才不说话，哥儿你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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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闻祈嗓音发干，“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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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骗人。”马世聪说，“老马说，骗人的小孩不招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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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祈收敛视线，承认：“我确实讨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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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奶奶和知音都喜欢你。”马世聪嘀咕，“但是她们应该都有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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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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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祈眸子闪动一下，马世聪突然想起什么，抬着手拍脑袋，握着的手电筒就摔到地上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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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只能听见萧瑟的风声灌过山林，看见那些长长的野草晃荡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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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世聪苦恼：“奶奶之前给了我东西，我好像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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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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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写了字的纸，奶奶让我寄出去，我寄了吗？”他垂头丧气，揪揪头发，“要是老马在就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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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交给马世聪干的事情应该也没太重要，闻祈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拨了拨王奶奶坟头的草，叫马世聪下山去找大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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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马世聪答了一句，又喊了他一声，“哥儿，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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