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永安的那些话一句句在耳边,宫恒夜走到床边,看着病床上昏睡的温月,喉咙不断滚动,艰涩酸痛,一点点切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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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他其实就有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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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她不对劲,想着等他回来就带她来医院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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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没有当时马上就带她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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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前两天她跟他说她来例假了,还笑他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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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她年纪还小,自己就像个孩子,根本不会照顾自己,怀孕出血和来了例假都没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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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为什么也没重视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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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恒夜闭了闭眼,心疼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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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第二天,他跟她说过这个话题,他那时候想要孩子,想着能多一分将她留在这里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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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当时说,如果他们离开这个世界了,孩子就是孤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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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没有信过她能带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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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个念头也的确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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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还小,这么早就让她当妈妈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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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他们已经有过一个孩子,还没来得及感受她的存在,就已经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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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越来越疼,痉挛着几乎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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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床边坐下安静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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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脸苍白,就算昏睡着也不安稳,眉心收得紧紧的,喉咙里偶尔呜咽着什么,像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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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恒夜的指尖轻落在她眉心,想替她将眉心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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