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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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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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沉默，可是项峰隐约中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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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离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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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心理准备，但他还是吃了一惊。他曾经不遗余力地用她这段失败的婚姻作为唱反调的武器，她却从没有表现出任何受伤的样子，所以……他一直以为她早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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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出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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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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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谈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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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事实上……”她顿了顿，“我已经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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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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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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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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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有一点点……”她急着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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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峰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感到自己的胸腔起伏得厉害。电话两端又是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他们之间很少出现这种情况，有时候他们甚至可以直接在电话里挖苦起对方来，他们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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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见飞，”他说，“能告诉我你打电话给我的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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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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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来催稿的。”他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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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也许还一脸苦笑：“真不愧是本年度最卖座的侦探小说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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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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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骂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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