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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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照办了，那是一张黑色的皮椅子，他坐上去的一瞬间，甚至能感受到前一个人的体温。椅子是可以旋转的，他不太喜欢，好像总觉得自己没重心一样。他知道问话的时间不会短，于是把一条腿交叠到另一条腿上，尽量让自己坐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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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警官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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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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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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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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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阮思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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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堂兄。”下午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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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警官低头在纸上记着什么：“是‘士兵’的‘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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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的‘仕’。”他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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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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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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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警官看着自己在笔录上写下的名字，忽然想说什么，可是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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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今天下午本来约好去见阮思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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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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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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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约了下午，没约具体时间，本来甚至想今天下午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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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警官点点头：“我们在答录机里听到你的留言，说今天下午可能不来了。那为什么最后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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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突然想起有样东西不得不今天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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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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