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用到书本上。中了举随你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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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耀廷正了正被哥哥打歪的头巾，收了收心，翻开《八股文精选》用心揣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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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轮皎洁的明月下，一样得了相思病的文才对月长吁良久，用英华的名字填了一首小词，用一张油竹纸写了，贴在窗格上吟哦。姑太太因儿子夜深还在用功，披衣走到儿子窗外，劝道：“你才十八，便是今科不中，下科中了举还是少年举人，何必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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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才心道今科不中等下科，英华妹子嫁了旁人孩子都会叫舅舅了，不耐烦道：“我一定要中举，若是今科不中，以后儿子也不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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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太太人虽糯弱，心里明镜似的：张家在二哥那里才住了几日就被二哥客客气气请走，分明是因为儿子对英华有意，二哥二嫂又没有看上文才。不过这话若是和儿子讲了，只怕儿子就不肯上进念书，也只得先哄着儿子些，她便笑着道：“今科得中最好不过。想来你二舅舅也是乐意要个举人女婿的。早些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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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文才把歪词揭下来压进一本时卷里，念了几行八股文，忍不住又把歪词拿出欣赏。冷不防他父亲闯进来，劈手把这张纸儿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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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远有为相之才，看一眼就晓得这是儿子为英华害了相思病。大抵古往今来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儿，老婆或者是别人的好，儿子一定是自己的好。二舅哥虽然贵为翰林，自家的儿子也不见得配不上二舅哥的女儿。他瞪了一眼儿子，喝道：“你看上二舅家的英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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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才向来老实，叫父亲抓了个正着，不敢抵赖，结结巴巴道：“娘答应儿子，若是儿子中了举就去和二舅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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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难道我张家儿子中不了举就配不上他王家的女儿？”张伯远自家几十年都不曾中过举，满腹的怨气都被儿子这句话挑了出来，恨恨道：“咱们两家亲上加亲也好，明日爹爹请个媒人与你提亲去罢。只一件，娶了亲你要收心读书，莫要再写这些乱七八糟的淫词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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