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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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冰冷的，令人头晕目眩的气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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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灵敏避开了那条不断滴水的触手, 向后退至安全范围, 沉默地看着失去了目标的血色物体茫然地在原地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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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幸运, 达米安想，这个疯老头变成这样让自己的处境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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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问题就是母亲——既然和雷霄古共处一室够久的刺客能够异变，那长时间饲养（这是最贴合实际情况的形容词）雷霄古的塔利亚会不会同样产生异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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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确实对雷霄古没什么感情，但对塔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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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母亲重点培养的，委以重任的刺客联盟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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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义务去帮助自己的母亲和首领, 让她离那道危险的红线远些——而也这是证明他能力的一条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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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身处哥谭, 他也能从被派来接受他指挥的刺客口中得知塔利亚的近况, 可随着时间推移，神智和身体都正常的刺客越来越少，上次奉命去试着暗杀新市长的刺客甚至失去了人类的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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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设备在联盟基地里不能再被使用，派回去传信的刺客一去不返，就连偷偷动用蝙蝠侠的装备都毫无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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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联系不上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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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达米安决定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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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那双仿佛某种流体的银色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既没有因为他是个小孩子而出言不逊，也没有因为他离奇的描述而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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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出了柔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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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我了解的差不多了，”她温和地笑着，“那你能用什么来交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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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的暗杀行动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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