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甘愿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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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落下，殿内沉寂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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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表情皆不相同，黎伶的凝重，霜盏月的忧虑，焦晨深受打击，商伴烟震惊哑言，但不论如何，内心都压着一块巨石，沉重不已。唯独凌华尚能笑出，耐心地观看好戏，甚至还意味不明帮忙增添筹码：还有一事你未能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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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语拧眉，掷地有声：我已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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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华饶有兴趣：那可说不准，要我帮你回忆？伪装的浩劫发生几日后，你便将焦晨放走，虽未直言，却引导这人返程帮助黎伶。我可不记得当时有对你下达这样的指令，擅自做主，莫不是愧疚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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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语无话可说，不想过多和这人纠缠，深鞠一躬：语甘愿认罚，不论任何条件皆愿答应，但希望莫要牵连芸熙。她从始至终，都不过被我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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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半句话专程对焦晨说，正是避免两人因她而生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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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黎伶才明白道侣的古怪因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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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早就知道，在拐弯抹角地帮忙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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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失望是假的，尽管知道她和灵皇各有立场，不过是合作关系，但相处这么久，也早已将这人当成友人。被朋友背叛，这等滋味绝不好受，且不同于商伴烟，这一回是真正的无可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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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放在往常，黎伶一定避而远之，彻底断绝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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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目光落在焦晨和灵芸熙身上，再想起方才爱人的劝阻，已经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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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才道：灵皇，你最对不起的不是我，应该是焦晨才对。此事全交给焦晨处置，不论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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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说，却已经大致猜到。焦晨这样心软的人，又怎么会狠心与灵语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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