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风而不是水，为了保护人类，他最终强行让洪水改道，却付出了一只眼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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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古老的往事，荒川的眼神变得悠远，似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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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灾难过去之后，人类慢慢忘记了这个风神。随着人类的迁徙离开，神社也废弃掉了，没有人再供奉信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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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琼琅的心微微一窒，小声问道：“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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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你所料。”荒川回过神来，看向她继续说道，“没有信徒的神明便失去了作为神的资格，他也应当消失在这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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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本性如此，并不值得被温柔以待。”听到这里，荒似有感触，他抱着双臂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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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个风神却选择依旧堕为了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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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是不甘愿就这样消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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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川摇摇头道：“不，他只是没有忘记自己的子民，仍企图去庇佑他们罢了。如今也以妖怪的身份，不知飘零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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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蓦然睁开眼睛，若有所思地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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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笑饱含着复杂的情绪，说不清是在感慨他的执着还是嘲笑他的愚蠢，亦或是其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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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的琼琅却有些心跳加快，荒川所描述的任何一句话，都万分贴切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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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正是因为由神明堕为了妖怪，所以才不需要人类的信仰与供奉，因而不曾露面留名，这样就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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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定神，琼琅沉声问道：“前辈，那位风神唤作何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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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川略微一思索，薄唇中吐出几个字，“依稀记得……似是唤作‘一目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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