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多福 第161节

咐人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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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鱼扶着桌子，软手软脚地慢慢坐下，偷眼看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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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景阳侯也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皮肤松弛发黄，鬓角都露出白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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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暗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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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要替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就算这次她爹没有丢掉兵部尚书的位置，亲自逼死结发妻子的这件事，也必将成为心里一辈子都迈不过去的一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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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劝说，便无声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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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错了？”却听她爹声音嘶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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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说的哪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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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觉得自己错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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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识人不清，又狠心绝情。她昨日问我……这一生，是否对她有过真心……我竟是答不上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跟她的亲事，是老侯爷定下，老太太也同意。这么多年……我不知道，我以为只要我严守嫡庶之分，让她坐稳夫人之位，便够了。却原来并不够。这一辈子，就好像一场大梦，醒来不过一身粗衣布服，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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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的声音很模糊，好像在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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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鱼心头发酸，眼中又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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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对谁错，她也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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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天，她哽咽着问：“那……爹爹这一生，可有对谁真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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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侯半天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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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锦鱼以为他再也不会回答时，他低声道：“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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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鱼心中一痛，目光落在许夫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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